我抢了邻床女人的老公,因果报应出院后就被他抛弃了
我抢了邻床女人的老公,因果报应出院后就被他抛弃了
我生了肾病,住进医院已经一个月。病房是双人间,这天邻床住进一个女人,一直昏迷不醒,她从阳台上摔了下去,大脑受到重创。
她的男人对她精心侍候,洗脸按摩倒尿壶,男人看上去不会超过三十,女人倒是比男人老了五岁不止。
周围的病友不停称赞男人,说他这么体贴的丈夫,已经不多见了。
我习惯了,只是吃得不好,每天都是稀饭馒头,别人端着肉菜从我面前经过,必须很努力才能不让自己咽口水。
这天一只装着红烧肉的饭盒伸到我面前,一回头,那个男人示意我把饭盒接过去。
我正在犹豫,他忽然惊叫一声,她动了!那个女人会动了,虽然只是手指,也足以令人兴奋。男人扑到床边,一边按铃,一边摇晃妻子,一边惊呼。
医生说,从肢体有意识到完全苏醒和恢复,中间的过程也许很快,也许很慢。在这个过程中,不要让她受到刺激。
他叫柳一,他的妻子叫桃虹。
我对他说,别急,她会好起来的。这是我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。他抬头看了看我,挤出一个笑容。
从那以后,我每天都在分享柳一的饭菜,然后有一天,主治医生告诉我,从今天开始给我用一种新药,效果很好,康复的希望很大。
医生的态度如春风般温暖,这是我从未体验过的。然后我才知道,欠医院的钱,柳一已经替我垫上了。
所有拼命组装起来的冷漠,在此时土崩瓦解。我扑入一处温暖的所在啜泣出声,很久才意识到那是柳一的胸膛。我下意识地挣开,可是头被他牢牢按住。
等柳一终于放开我时,我看见玻璃门上自己的脸,有两抹红像朝霞般飞上来。
柳一是高尚还是卑鄙呢?他是细心体贴的好丈夫,可是好丈夫却在神智不清的妻子病床前,把另一个女人搂在怀里。
晚上我去水房打水,等了半天水也没热,于是就站着发愣,外面下起了大雨,把玻璃窗敲打得唰唰响。
就在这时被人从身后抱住。黑暗的水房里,他的手准确地摸进了我的病号服。
这天我很虚弱,雨一直下个不停,从水房回来时,我躺在病床上开始发烧,并做起乱梦,梦里总有一双手在我身上扫荡,来来回回。
又是一个夜。桃虹在床上发出细微的声响。她仍然只能动手指头。
柳一常常给她唱歌,英文版的《雪绒花》,唱得好极了。柳一唱歌的时候,我就静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,感觉这歌是唱给我听的。
翻过身,却赫然看见柳一站在我床边,并向我摸索过来。已经是第三次了,每次我们都把这间病房变成苟合的乐园。
铁架床吱吱呀呀响起来的时候,桃虹喉咙里发出的痰响也越发刺耳。我好几次想要起身查看,都被柳一按住。
他说,别管她。我想死你了。
我需要用新药,吃有肉的菜,以及,有一副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。尽管这副肩膀的主人,是别人的丈夫。
我们的床在摇晃,桃虹的床似乎也在晃动,仿佛有一双手,正在抓住床栏,绝望地摇撼。然后有东西掉在地上,发出唏里哗啦的巨响。
桃虹死了,她受到强烈的刺激,脑血管破裂。死之前她经过了剧烈的挣扎,甚至扬起本来不能动弹的胳膊,把柜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。
所有人都认为她还没有恢复意识时,其实她就已经能够明白自己眼睛看到的事,只是她不能说话,无法表达愤怒和悲伤。
我和柳一合伙害死了桃虹,虽然我们不是故意的。
柳一离开医院很匆忙,甚至忘记给我留下电话号码。幸好我偷偷翻了护士的值班本,抄下了他的手机号。
然而电话拨通,柳一的声音陌生,他说,你以后别来打扰我。游戏结束了。
那些苟合只是游戏吗?如果是,也是一场杀人游戏。杀掉年老色衰的妻子,独霸家产,独享自由。
在被柳一挂断电话的一刹那,我才忽然明白了这个真相。
如果想杀掉病危的妻子,最好的办法就是当着她的面与别的女人纠缠。柳一的目的,就是要从精神上让桃虹崩溃,继而毁掉她求生的意志。他天天侍候桃虹,她有没有恢复意识,只有他最清楚,他只是装作不清楚而已。
我是个被利用的道具,却傻乎乎的,以为只是犯下一件桃红色的错。